梵.

文學空想錄.

【瓶邪/原著向】《百年望断》5.旧事

•瓶邪only

•剧情架空

•原著向同人,接重启,正在连载



闷油瓶和胖子在我思考的时候已经把这点地方探查完了,除了那本旧笔记就没有更多的有用信息。我把笔记一页页拍下来,爬出去甬道以后复制了一份给小花,看看能不能通过他的人脉网找到更多联系。

我们很快敲定,第二天就进山。

一辆六座的越野,从阿克苏一路西行,胖子一边在前座跟司机插科打诨,一边转头骚扰玩手机的小花,问他,“看我们像不像西游记里面的阵营。”

小花懒得理他,翻了个白眼。“像,像。二师兄,您请闭嘴吧。”

我把头靠在后座玻璃车窗想东西,说到底还是有点担心,未知的前路,不明白的危险在伺机而动,我心底的不好预感还没有散尽。想着想着感觉到有些昏沉,就半眯着眼睛,头随着颠簸一点一点抵在窗上。也不疼,或者疼的,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,睡觉的欲望大于一切。

视野里面朦胧,隐约看到一个影子覆过来,轻轻掰过我的头,反方向歪在谁的肩膀上。那个人肌肉放松以后臂膀意外的柔软,他手臂搭在我另一侧肩头,应该是个半搂的姿势。

很舒服。我顺势缩了缩,很快听不见他们在前面聊天的喧闹,难得安稳地睡着。


我做梦回到雨村,在大厅摆着一只明代乌金釉瓶,是白昊天从十一仓里顺出来给我的。闷油瓶每次巡山回来都会带点什么东西回来,他有一次带回来一种白色的花,在春天很多地方的山头都能看见。闷油瓶手法不温柔,连着树枝折断带回来,还要把绿叶都剃掉,剩下白花,我看到觉得和这个乌金釉意外地相衬,也就乐得由他插在瓶里。

起初新鲜了几天,翻出来很久不用的相机怼着拍,后来忙了起来,我很少再关注它,某一天想起来本以为花应该谢得差不多了,再去看的时候发现它还盛开着,我仔细看半天,才发现这不是原来的那一杆了。

想也不用想就知道,闷油瓶应该是见到花朵颓势越来越重,就每次都换新鲜的永葆生机。他也是想看到鲜活的美好吧,我叹口气,心说闷大爷看到花朵凋零或者他生命里的人一个个死去,心里会是什么感觉。

他的坚持大概是源于他太漫长的生命,是打发时间也好,责任感也罢,他不得不这么做来消耗他的时间,削弱他太沉重的灵魂。这么多年,我已经能够理解他想要追逐那些记忆碎片的心情,比如当年在张家古楼,又比如这次的姑墨天山。

闷油瓶在去死水龙王庙之前说,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,我想起来总是有点难过的。心想着你去哪里、怎么样都行,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。


“吴邪。”

闷油瓶的声音很低,我醒过来看到他的脸离我的很近,我只要仰仰头就能和他唇碰唇的程度,看着还是挺有冲击力的。

天很黑了,窗外的灯光折射在他脸上,我按耐住亲上去的冲动,往后偏了偏头,闷油瓶脸上表情倒是没什么波动,瘫着脸离开这个危险距离。

我短暂反省了一下,对着闷大爷思想不端正,吴同志还可以继续努力。

前排胖子扭过头,“你俩完事了?”

我骂他滚,问道,“到哪了?”

小花传过来一个简易的GPS定位程序,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。

他手指动作频率不大,我就知道他暂时放弃了刷俄罗斯方块记录,目前迷上了合成大西瓜。

他一边玩一边说,“今晚先休整,明天要进草原。”

闷油瓶递过来他的手机,他不怎么用手机的,联系人也就我们几个,过年的时候我给他换了个跟我情侣款的手机,我这些小心思,不管他懂不懂,反正我挺开心的。

我探头看了看,是张海客,就顺带翻了翻记录。

闷油瓶把我们这些天发现的简单讲了讲,张海客效率很快,发来一张照片,我边嘟囔着怎么我叫他查东西他没这热情劲儿,边点开大图。


当年旅拍到藏,深入无人区见到一只被偷猎者遗漏的藏羚羊,匍匐卧在一溏水旁边,不跑也不跳。我走近才看到,它两条腿已经被子弹穿了两孔,还在汩汩冒血,背后半潭水被浸红。我才读懂它的不跑不跳,神情安静,死寂一片,原来可以解读为绝望和哀伤。

张海客说是好久以前记录在秘辛里的,一张斑驳老旧的照片,上面有闷油瓶。那个他的眼神和我看见那只藏羚羊如出一辙,他的视线定格着人来人往,我看出来那些是张家人,正在源源不断从盗洞里搬运出尸体。

那次行动死伤巨大,就连闷油瓶也受重伤。张家人很少提到姑墨神陵,只有潦草几笔带过记录,就好像受到什么东西的驱使,逼迫他们不能提及,一代一代被淡忘。

我定了定神,抬眼望向闷油瓶。

“张起灵。”

我很少连名带姓叫他,黎簇以前说我认真起来其实挺可怕的,我现在知道了,连胖子都住了嘴回头看我。

我对上他同古井般平静到不起波澜的眼睛,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,还是闭闭眼按耐下去,尽量温和地望着他。

他错开我视线,前一秒的眼神让我想起当年在长白山,他摁我脖子让我昏迷之前的眼神。

我冷笑一声,心说这个把戏你想都不要想再玩一次。

“我要你跟我说实话,你现在去这个斗,到底会不会像那次一样危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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