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.

文學空想錄.

【瓶邪/原著向】百年望断 6.第几天

•瓶邪only

•剧情架空

•原著向同人,接重启,正在连载


闷油瓶不说话了,我也干脆闭了嘴,就这么安静看着他,心里有点酸涩,想骂张起灵你他妈的兄弟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想骗老子。

小花拍了拍司机肩膀,随后找了个休息站停下,胖子招呼大家出去透气,车里只剩下我和闷油瓶。

我经常控制不住地想,如果现在的吴邪还像以前那个愣头青,闷油瓶还是一样会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吧,剩我一个人深陷在他自己的谜团里。但他很明确我今时今日不可能罢休,他知道我有能力击溃那些危险,他也知道他摆脱不了我,所以他会在路上带上我们,可是说到底他还是打算只身一人下去。

我能理解他不想让我们陷入危险的心情,但我不愿意什么都他一个人担。如果我没有及时察觉他的心思,第二天我就会发现我躺在山脚草原的某个角落,而闷油瓶不知所踪。

那个姑墨神陵,被所有知情者都称为凶斗,就连闷油瓶当年全盛都不能全身而退。

我下意识打开烟盒滑出根烟,想了想让他吸二手烟不健康,就只是夹着没点。

有些时候,什么都不了解,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痛苦的,譬如2005年我从长白山回来那种浑浑噩噩,我曾经告诉过自己,这种状态永远不可能会有第二次。

放他一个人深入,那么我这次又要等多久,十天?十个月?十年?

“小哥,我没有多少个十年能等你了。”

车里昏暗,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我什么表情,觉得眼眶温热,又没有眼泪可流,只能猛地深呼吸一口望向车窗外,错开他眼底一点不清不楚的愧疚。

“我不是要让你愧疚。”我把烟用力捻到烟蒂都糜烂,平复了一下生理性的颤抖思考了一下,还是咬咬牙说出来。“我在害怕,小哥,我怕你出事。”

闷油瓶垂下眼,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小花给司机指完路,用手肘捅捅胖子。

胖子疼得呲牙咧嘴,上车前经过后窗,还是伸手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天真,你别吓到小哥。”

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,忽然觉得很疲惫,话说出口又是一阵松懈,就闭着眼靠车窗继续睡觉,无声地任由那个人再度轻巧地把我的头转靠到他肩上。

一路无话。


司机把我们送到草原边缘,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自己走。

我眯了眯眼望向远处,那些山通体翠黑,和夜晚天幕交融,只能看见一点隐约若现的雪线。呼吸吐气的时候,干燥的风像经过鼻腔在五脏六腑游走,灼烧得身体生疼。

特别像一只藏匿在阴影里的凶兽,默不作声盯着人类的来来往往。和这里的山对峙,我莫名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,感觉不管是什么东西,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它尽收眼底。

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,他指了个方向,两山之间凹下去的山隘。

我默契明白,随后感慨:“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。”

胖子和小花扎好帐篷,我一看表还有四个小时天亮,就拍了拍闷油瓶肩膀:“走吧,睡觉了。”


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从草原边缘深入,已经大致能看到隘口形状了。

草皮从一开始的枯黄在我们的深入中慢慢变绿,山脚开始出现灌丛和稀疏树木,我们停在一片林子旁边,里面非常漆黑,我们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。

又到晚上,胖子找了个平地把东西放下,跟我们支好帐篷,一摊肉瘫在里面不出来了。

闷油瓶站在一个凸起的草坡,很安静地观望。我走过去递给他瓶水:“我们要进去吗?”

话说完我打了个哈欠,闷油瓶侧头看我一眼,好像在思索什么。

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惊悚的感觉,猛地抬眼看着闷油瓶。

——我最近是不是,太嗜睡了?

在我推行沙海计划,甚至前段时间去雷城,我绝不会放纵自己在陌生环境下睡死到没有知觉。可能闷油瓶在旁边确实能让我安心,但是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,这几天晚上,我基本都睡得很沉,入睡以后什么都不知道,可能连夜把我送回杭州我都不带醒。

现在才觉得不对劲,我泛起一阵毛毛的感觉,不断回想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受到影响的?昨天?三天前的车上?还是更早在接触阴阳玉的时候?

“吴邪,把阴阳玉给我。”

阴阳玉一直是我带着,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它影响才睡眠异常,于是翻出来递给闷油瓶。

回去问胖子和小花都没有这种情况,胖子用心疼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,“哦哟哟”了几声,“天真,你他娘最近是不是太累了。”

我翻了个白眼,“乱想什么呢?”

小花看着我钻进和闷油瓶的帐篷里,意味不明笑了笑:“你们…晚上不要太热闹。”

我知道他们想减轻我的焦虑,但是第二天,胖子一早急急忙忙叫醒我,说小花不见了。

我一下不迷瞪了,爬出去一看,他的帐篷前面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,然后一路拖拽的印子,蜿蜒进那片树林。

可怕的是,昨晚除了小花自己经历的,我们所有人,都没有察觉到这么激烈的反抗。


我在仔细看周围凌乱的树,终于在一棵树干上看到斑驳的刀痕。在我要对汪家出手之前,小花自创一种在混乱情况下简单的暗语,打斗的时候借惯性很容易就能划出来,虽然看着像无章法的刀痕,其实是为了不让敌人察觉的隐蔽手段。

这个暗语只有我,胖子,小花,还有黑瞎子知道,我辨认了一下,小花传来很简洁的讯息。

“安全”“不管我”

我看着松了口气,证明他还能招架那个东西,最起码现在是安全的,就稍稍放下心。

我们顺着那一条痕迹深入树林,走了几个小时,痕迹越来越深,但是在某一截忽然断开,再往后的草坪整整洁洁,没有一丝凌乱。

——像在这个地方凭空消失了。

“是什么东西?蛇?”天太黑了,我们三个的手电光源对准那个消失的断带。

闷油瓶摇摇头,我还在琢磨是什么物种,看到他忽然蹲下去,用刀挑开草皮,很快从草下的土壤慢慢溢出水渍,我摘片树叶接了一抨,水是黑的。

我站直身,环顾这片阴暗森冷的树林,总算是想出了点眉目。

胖子啐一口,“他娘的,才第三天就作妖抢走我们阿花?天真,我说我们就应该多带点炸药把这里炸平了完事儿。”

炸药倒是有,我兜里还揣着几根雷管,但我不太想下辈子吃牢饭。闷油瓶听了他的话,也直起身看向我,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,然后按住胖子。

“不是第三天。”

“什么?天真你傻了?”胖子差点用他的脏手摸上我额头看我发没发烧,放弃了以后指指表,在看到小哥肯定的眼神才正色起来。

“不是第三天,”我顿了顿。“在这里,第一天开始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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